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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王会和妈妈的关系是缠绕我30年的结|三明治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对着正在计划去小区健身房学游泳的妈妈,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忸怩,不够清晰,也不够干脆,像是没把话说完,但我想要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妈妈停顿了长长的五秒钟,没有接我的话。空气寂静得让我感到有些害怕。我怕下一秒妈妈就要开口说服我了,说这次健身房的优惠力度是多么适合的,说她真的很想把游泳学会,说她退休之后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在杭州,和我多住一段时间。她的情绪如果再强烈一些,可能还会让她的眼眶泛红,眼泪氤氲在整个眼球上。那么我就会自觉地把一周以来和她一起生活的压抑感,继续压抑下去,沉默地答应她的请求。
但我宁愿用我的沉默换取她的沉默,宁愿她像以往那样用眼泪、责怪和坚持不懈的劝说来与我交换情感,或者说用情感吓退我,而不是用我并不熟悉的沉默,让我僵在这里。
“哦,好吧。”妈妈答应了,说完她便回房间,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空气依旧一片死寂,等着有人去调整火候,再加点调料,把它搅合匀了,才能有适口的温度和味道。
“我妈已经在我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了,她还要再待一个星期,她还想学十天的游泳课,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刚和她说,我不想你在这里待那么久。可是我说了以后,就感觉很愧疚,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我瘫坐在沙发上给朋友发微信。是啊,她只不过想学游泳啊,她也在征求我的意见了,但她本来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见的,这是她想做的事情,我又有什么理由能阻止她呢。
“那你就直说好了,说妈妈你在这里,我不自在。”朋友回了我的微信,给我支招。我从那五秒钟的冷战和紧张中回过神来,走进妈妈的房间,坐在床沿上,让心里的愧疚化作一股动力,撑开自己的嘴问,“妈妈,你睡了吗?”
“没有。”“因为我最近在找工作,心里本来就很烦躁,然后又碰到了看不起我的公司老板,面试的时候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所以我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你在这里,我更会觉得不自在。”我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也顾不得其中的逻辑是否严丝合缝,只是弯下腰用话语铺一个摇摇晃晃的台阶。
“我在这里,你怎么会不自在的呢?哦,是不是像我以前上班的时候一样,本来工作上的事已经很烦了,回到家还要顾及其他人。”妈妈停下在床上做的睡前拉伸动作,开灯坐起身来,抿着嘴唇看着我,像是咂摸着我话语里的困境的滋味,好半天才从自己过往的记忆中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妈妈回老家后,我把自己整个人陷沙在发里,看小说、刷视频、打游戏、吃外卖。手机的游戏界面上同时挂着电视剧的浮窗,就像我翘着脚漂浮在这一片混乱的生活之中。我用一种感觉冲走另一种感觉,身体无意识地跟随着我所喜爱的世界飘游,心却还放在妈妈那里,不停地责问自己,“这样生活真的对吗?”但我还在报复和抵抗,报复地想要拿回属于我的时间,抵抗着以防再有人突然闯入我的边界。
“我也没有觉得很不适,只是我的感受全部被占用了。”和朋友说起和妈妈住在一起两周多的感受,我还是有些不太确定。“你就是很不适啊!”朋友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和妈妈在一起,我只能退回到一个女儿的壳里,做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儿,不要做一些不可控的事情。这就意味着我可以玩手机,但不可以看一些让我情绪波动很大的东西,因为这会让我轻易地流泪、愤怒、悲伤。我可以看书,但不可以太投入感情。我可以闭上眼睛,沉入呼吸,做正念练习,但不可以在妈妈叫我的时候没有回应。我可以不吃饭,但必须要给出合理的理由。
我不想要解释所有事情,不想要解释我全部的生活,不想要我所有的举动在妈妈眼里看来都是那么新奇、怪异。即使我解释了,妈妈也不关心我的感受,她只关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她接手处理,这让我感到异常的紧张。而我的感受好像被妈妈征用了。我需要对她做的所有事情作出积极的回应,最困难的是我无法一直表现得很积极,或者说藏在我积极、体贴、温柔背后的阴郁悲伤的那一面从来都没有被妈妈接受过。
在沙发上躺久了,我起身揉了揉小腿肌肉,想起妈妈来杭州的那天早上,我在花莲地震的震感当中,从15楼的高层上爬楼梯飞奔下来。晚上见到爸爸妈妈,说起早上的震感,从老家来的他们并无感知,也无从捕捉我的内心。我只好收起心里被震感震出来的那一丝想要被抚平的不安和惊恐,迈着在震感中迅速制动,拉扯收缩,但还无法放松的小腿,与他们相聚。
漫长的八天里,我好像失去了记忆。聚餐时每个人的表情、去某个风景名胜地的路线、某个餐馆特色菜的味道、带父母出去玩时那天的天气,所有的信息好像只是从我的身体流过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和情绪,仿佛我只是一台机器。
我只记得,作为一个听话的女儿,我要做的是,每次出门前制定好出游的目的地。到饭点了,就找好一家符合所有人口味的饭店,以免妈妈坐进一家从未尝试过的饭店时不知道要从哪里下筷,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尝菜,大杯大杯地喝茶。点菜时,又要注重是否荤素搭配,是否够吃,在妈妈看来是否是有营养的。坐上地铁,我又要盯着妈妈,不让她坐过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必须这么做,只是和爸妈待在一起,我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球王会体育官方网站。
“妈妈,我不想每次和你们出门,都要负责做计划、查路线、找饭店、点菜,这样我真的很累!”还是在妈妈的房间里,还是坐在床沿上,妈妈背对着我躺着,随着呼吸起伏的背部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我马上知道了她的情绪。“这些事情你不是都安排得挺好的吗,怎么会累啊,我们每次来都是你安排的,我们都觉得是想让你点自己想吃,玩自己想玩的。你不想做的话,就很不懂礼数,爸爸妈妈辛辛苦苦过来看你,你都不知道体贴我们一下。”妈妈的话不知道拐了几道弯,从用来否定我感受的肯定,到表达“都是为了你好”的苦心,再到眼看就要达不成目的了,再来最后一击的责怪,情感哗啦啦一盆全都倾倒下来,浇得我从头湿到脚,又迅速消失,蒸发得无影无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真的,我真的好想上班,起码在工作上,我能以我自己的能力和优势,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认可和理解,在一段时间里达成一致。可在和妈妈的关系里,我总要在她的话语里不断咀嚼、体会,要共情而放弃自己的感受,总会被拥有多面刀刃的话语伤到,但最终还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自己得到安慰。这一切都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完成、落幕。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就在妈妈的期望下学起了电子琴。一个暑假的傍晚,我在奶奶家等着妈妈开会下班后,来接我回家。但妈妈要求我抓紧准备当时要考的电子琴四级考试,在她开会期间不要在奶奶家偷懒瞎玩,练琴一小时,不要讨价还价。
四年级之后,妈妈又让我从弹电子琴转为学拉二胡。于是,每天中午回家吃饭到下午去学校上课的这段时间里,我还要拿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练习二胡,胡琴咿咿呀呀地唱起来,琴弓摩挲着我的右手,让它长出了令人欣喜的茧,琴弦在我左手的指腹上划下一道道印痕,那是手指在琴弦上走钢丝。和脱口秀演员鸟鸟一样,我乐曲中的“”也是费力地跑在马群的最后,嘟囔着嘴,一点儿都不欢腾雀跃。
练琴,练琴,练琴。我以半个小时为单位打着卡,每周向老师和妈妈交一次作业;妈妈以半年为单位,向老师付学费。我不敢说我不练了,只好愧疚着让胡琴唱着悲伤的歌。
而在我向妈妈上交我的任务书之前,妈妈也早就在心里默默地向奶奶家的亲戚们下了“战书”:我们家不会比你们任何一家差!于是,在她还未发现我的力量和天赋之前,她就学着姑妈教育表姐的样子,也要我跟随表姐的成长路径,学舞蹈、学弹琴,这样她才能安心,因为我的人生天平上有了更多的砝码。
当大姑妈以表姐的学业发展为由,将爷爷奶奶从我成长的老家县城接到省城杭州,让他们承担照顾表姐生活起居的责任,还顺带打包了小姑妈一家作为表姐学习上强有力的后盾,占据了整个家族的资源,成为一个命运共同体时,我却为自己再也得不到爷爷奶奶的庇护而哭泣。这时,妈妈在我的心上印上了一句绝望但又让我忍不住着迷的话,“谁都帮不了我们,我们只有靠自己。”
在寄宿制初中校园里经历了校园霸凌之后,我更体会到“谁都帮不了我”的那种深深的绝望。“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因为不敢告诉妈妈实情,她是事情发生了一段时间后才得知,打电话到我的寝室。电话这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身在寝室我不敢开口向她倾诉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默默地流泪。电话那头的妈妈等不急问出了声,“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还要怎么说,妈妈的疑问摆在面前让我无所适从。
我当时也不是很确定她们做的是不是不对,她们只是对我呼来喝去的,在我打扫干净的寝室地面上乱丢垃圾,让我去学校小卖部给她们跑腿,又不给我钱,在食堂的饭桌上吃饭时让我闭上眼,不要晃着我的那双大眼睛。我不做,她们就威胁说不会再理我。
校园霸凌事件在班主任老师的一通和稀泥,以及带头的同学因自身学业发展而转学中,不告而终。但这样的结果也没能在我心里画成一个完整的圆。我也越发相信了妈妈说的“谁都帮不了我们”。
我期待有人能帮我补齐心里那个缺了一块的圆,可我绝望地发现,除了妈妈,我别无选择。妈妈总会让我心里更觉亏欠,总要先去承认自己还未到达她的期望,才能渴望得到她的垂怜。和妈妈的共生,让我打开自己世界的边界,让更多人闯进来,在我的世界做他们想做的事,而我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
那段日子里,语文老师曾布置过一个给亲人写信的作文练习。我真的很想念在爷爷奶奶身边的日子,奶奶总会给我做好吃的,爷爷也会帮我拦着妈妈,让她不要对我太严格。我便试着给在杭州的爷爷奶奶和亲戚们写信,期待他们能知道我在学校经历了什么,但我又害怕奶奶会在全家人的面前读这封信,所以我只在信封上匆匆写下杭州姑妈家的地址,把信寄了出去。但姑妈却说,“你只写了地址,但没写收信人,我们都不知道你是写给谁的”。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要写给谁,但无论是谁,来救救我吧,告诉我我做的没有错,我被欺负不是因为我不懂拒绝,太过软弱;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一个值得被喜欢、被看见的女孩。
逃离,是一出我自17岁就开始策划的到现在还未完结的剧目。逃离什么呢?与其说是逃离妈妈,不如说是逃离一种被控制、被占用的感觉。
恋爱是一种方式。我找到一个在当时的我眼中相当完美的男生,为了他,不惜和最要好的女同学翻脸,她是我那时的另一个“妈妈”。她说,“我小学就和他一个班,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个很花心的男的,听我的,别和他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听“妈妈”的呢,直到后来,那个男生劈腿,我决绝地提出分手。
离开家去更远的地方上大学,是第二种方式。我逃去了离家1600多公里的成都,可总是需要一个妈妈的允许,允许我转专业,允许我去找我喜欢的实习工作,允许我留在成都工作。但这通常都是“No”。
工作之后,在我遇到每一个像妈妈一样,或者比妈妈更甚的,让我感到窒息的人和环境,逃离还在继续。
“你怎么搞的?!这个小地方都会出错?!这么一份合同交到客户的手上,他们还不笑话死我们?!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跟之前那谁一样,早点走人!”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换了两份工作后,我终于有机会进入一家正规的新闻媒体工作。这是我梦想的工作,我期待能在这里用我的能力和才华,得到超过妈妈能给予我的认可。但在这里,我又遇到了一个比妈妈更能控制我、使唤我的女领导。此时,她正因为我打印的合同上有一个小错误而大发脾气。说着说着,她还不过瘾,一气之下把她办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全部都甩到了地上。文件唰唰落地,像一个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那天,她化了精致妆容的脸像是打了美容针一般,纹丝不动。我知道这个客户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还猜测那天她儿子的数学考试考得很差,她只是需要一个地方撒气。可站在一地雪白的办公室里,我只能微微地把身体缩起来一些,将自己最柔软的腹部保护起来,但我的双手全都攥在一起,四个手指抓着大拇指关节,留下深浅不一的抓痕,好象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恐惧交织着愤怒,把我僵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等到空气都凝结了,满地的文件像下了一夜无人打扫的雪,领导再次看向我,期待我能扫干净雪,再用雪水给她泡杯茶喝。而我只是轻声说,“我改一下,再给你打印一份”,就逃出了办公室。
领导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之前的某个深夜,我交了稿从单位下班回家。她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地质问我,甲方提供了一个带有答谢性质的采访邀约,为什么不向她汇报。我站在快要停运的地铁站里,一时间耳边充斥着“你不配”、“你没有资格”、“你安的什么心”的声音,还有“亲爱的顾客,本站今天的运营已全部结束,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尽快离开本站“的地铁语音提醒。两种声音一面向我扇着耳光,一面摆出假笑,请我出去。
我无力辩解,但又不想低头。那一刻,我想到了妈妈,不是期待她的庇佑,而是感叹“原来还有比我妈还能折磨我的人啊!”她们都擅长用话语让我感到愧疚、挫败和亏欠,也都把我当作是工具,只做她们认为更重要的事,把我的个人意志和尊严踩得粉碎。
最后,我参加了一个重大的互联网科技峰会的报道,采访到带给我最深刻感受的人时,领导把我认为最重要的部分删掉了。坐在深夜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当下就决定辞职。
我还是给妈妈打了电话,和她吐槽领导的种种“恶行”。但妈妈用各种说辞来搪塞:“领导都是这样”、“你要尊重她,按照她的喜好来”、“你如果要辞职的话,就回老家工作吧”。那个瞬间,我意识到我不是来请求得到妈妈的允许的。我不想要为了获得妈妈的怜爱和认可,再一次压抑我自己,把我受过的伤害当作不存在。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只要我不改变,她就不会改变。
辞去第三份工作后,我进入到找工作、抑郁、辞职养病的进程中。抑郁康复后,我再在找工作-辞职的循环中轮回了三次,最终彻底躺平。这期间,妈妈变得沉默了,或者说对于我长大后发生的状况,她无能为力,她也知道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都会遭到我的反抗。所以,她选择少说少错。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怎么了,我都害怕和你说话了,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你就会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和我待一起会感觉不自在,你为什么会怕我,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自从你之前说我对你‘道德绑架’,我怎么也想不通,我从小对你这么好,怎么会这样?!”
妈妈回老家一个月后,我们打电话相互问候。没说几句,她的眼泪终究还是在电话里爆发了,不满一个月以前,我拒绝她留在杭州。和我预想的一样,听见她的哭声,我还是习惯性地沉默,我害怕这泪水会重新卷起我的愧疚,让我缴械投降。
可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管我怎么做,在这段关系中我始终感觉自己在情感上纠结更多。为了让自己更好受一些,给自己的痛苦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开始去回望妈妈的人生。
最近这次妈妈来杭州之前的两三个月,都在照顾生病的外公外婆,几乎没有怎么休息,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时间。
而虽然这次两个舅舅都有回老家照顾外公外婆,但“因为要照顾父母,所以不能离开家乡”这样的顾虑从来都不会成为他们的人生羁绊。即使大舅舅留在老家娶妻生子,他也都是躲在妈妈身后,等着被安排、被照顾。
作为女儿,虽然没有被剥夺受教育的机会,但妈妈的人生始终是紧绷的。舅舅们可以看小人书,可以吹笛子吹箫,可以写书法,虽然家里穷但也自得其乐;而她从小被规训要听话,要懂事,要拼命读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妈妈好像从小就知道“谁都帮不了我”,自觉地放弃了很多自我。她没考上大学就赶紧出去工作赚钱,等到弟弟们都考上大学了,她早就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只去探索世界的皮箱。而这个家永远对她有需求,永远都会绊住她。
通过婚姻,她来到比自己家条件更好的婆家。要强的她对自己小家庭的日子有了更多的盼望,但却更愿意待在丈夫身后,做好这个家的贤内助。只是她怎么都压抑不住自己一颗上进的野心,只有把它放在我的身上。
写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作为一个女性,尽管妈妈可以为家庭做各种重大决策,为家庭奉献自己的力量,但她始终不被看见,不被承认她的野心、和需求,就像她也从来看不见我内心的伤痛,听不见我内心的呼唤,只想在我这里获得她从未得到过的、被理解、被认可、无条件的爱。
等妈妈情绪慢慢平复后,我又一次试着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讲起我对她的感受:“你看,这就和‘你给外公外婆请保姆,但他们怎么都不接受’是一样的道理,你本着‘孝顺父母’的目的,想着‘给他们请保姆’是为了他们好,而他们出于自身考虑拒绝了。但你一味坚持自己的主张,怎么就没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他们真正不想请保姆的原因是什么?这样你就可以从他们的角度再去和他们沟通。其实我和外公外婆一样,在你看来都是需要被安排,但这让我感到不舒服。”
写完这个故事,我有点恍惚,可能是因为写作过程中我随着自己的成长经历再回到那些让我受到伤害的场景中,感受其中已经被我包裹得很严实的情感,情绪强度确实有点大。
同时,我也有点不太确信,害怕我的文字下一秒就会被我自己否定。就像我的编辑、导师珍妮说的那样,在陪伴我写作的过程中,她感觉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这个故事最终会驶向哪里。
但幸好,我还是诚实地面对了自己,把那些情感原原本本地写下来,放在这里,不问对错,只是接纳。我也庆幸自己选择开启了这一次的写作,给予自己一个空间,把这些深埋已久的情绪放下了,也轻松了许多,像一个空杯子一样。而现在,我也接受了我和妈妈的关系现在的状态。母女关系,我想这也是我一生要去书写的话题。
我也很感谢珍妮的陪伴,以及她在写作过程中的追问,这给予我很多启发,也带给我很多安全感和包容。谢谢~
本故事由短故事Life Writing学院导师指导完成。6月短故事班即将开始返回搜狐,查看更多